1.
必须得承认,在战场上,就算是在必胜的战场上也不能分心。
无敌的人或者军队都是不存在的,历史上那些有名的君主也总是死在一些无名小卒的手里。
更何况还有天天跟魔王作对的,从小村庄里出来的勇者呢。
有时候真是想不明白,为什么勇者都是从村庄里出来的。
大概就是因为我在战场上又是回忆,又是胡思乱想些奇怪的东西,所以跃向半空的我才会被那乌黑的触手给拍飞出去。
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。
毕竟不是大妖怪的身体,正面挨上一鞭子只能感到非人的痛楚。
“阿景!!”
听见了急躁的喊叫声。
随即我的身子就被人横抱起来。
庄岚小巧的手护在我的身前,明明是柔软的散发着清香的身体,却意外地让我这个男人产生了依赖的想法。
嘶嘶嘶——
在耳边呼啸的狂风当中,夹杂着像是什么东西在被腐蚀的声音。
兴许是浑身上下充斥着骨头碎裂的剧痛与火辣的灼烧痛感,我才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的异样。
更准确的说,是一种无法用已知的认识来解释的事。
庄岚将我轻轻放在三四张桌子拼起来的“小床”上,用从未见过的急迫望向我。
总有一种医生见到将死之人的既视感。
“给我闭嘴啊你!!!”
她大吼了一声,晶莹的液体从眼角缓缓滑落。
虽然是个妖怪,性格却非常温和,对待小动物也很好,甚至提出过要养几只小猫小狗在家里的打算,不过被我回绝了。
所以在我印象当中,只是她第一次对我大喊大叫。
看来,她真的着急了。
实际上我并没有张嘴,只是她读到了我内心所想才口出此言。
所以我安静了下来,不去想那么多可有可无的事。
可眼角的余光却自作主张地瞥到一丝污浊的黑色。
在接近半夜时分,没来记得开灯的教室显得尤为寂静,作为光源的物体根本不存在,因此说成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算夸张。
但那是个黑到极致,或许还超出极致之外的黑。
当我的注意力放在它身上的那一刻,比起骨头被硬生生拍碎还要痛苦的感觉席卷上来。
几乎是一瞬间,脑袋被放空了。
我能感觉到我张大了嘴,可撕心裂肺的嚎叫却迟迟没能从口中吐出来。
疼,深入灵魂的疼。
就好像一张纸被活生生撕成两半,重叠起来再撕成小小的四块一样。
如此重复着。
应该是灵魂的东西,传来的痛苦牵动我的全身,每一个细胞都想冲出我的身体,都想朝他们的主人发动进攻。就连仅存的意识也仿佛要离我远去。
视线一片漆黑,时不时地还有几点猩红在黑暗中歪曲地扭动。
因而我看不见庄岚在做什么,触觉、听觉、视觉都被完全封闭。
鼻子微微耸动,少女的清香不出意外地被我所感知。
庄岚还在,就在我的身边。
我想这个时候她大概在以泪洗面,并痛苦地回应着我内心所说的话。
很抱歉,庄岚,我的耳朵已经听不到了。
而且你现在脱光了趴我身上,这样的福利真的发生了我也不可能享受到了。
要死了吧。
一个人一生只能活一次,也只能死一次,像我这样被痛苦折磨灵魂,缓慢死去的存在是不多的。
而他们大部分是和病魔作战,我呢,是和一种不知道的黑暗抗争。
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我,说是抗争都是抬举。
“景——,你愿意吗?”
从内心闪现出来的,空明的轻柔女声。
稍微变化了一点,我还是能认出来的。
是庄岚没错。
可我不明白她的意思,如果是问我愿不愿意娶她的话我肯定会拼了命点头,并且用尽全力今晚圆房的。
可不要小看处·男啊。
“没时间了,你……愿意的吧。”
所以说为什么变成反问句了。
不过,看在你这么想跟我领证的份上,我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。
诶,你说,咱是不是要到你老爸那边领啊,咱这个国家对年龄要求很严格的,你这两百七十二岁报上去,估计我也会被当成神经病被送医院的。
神经病夫妻啊,好像也挺棒的。
正当我用这种想法来转移注意力,来让我死得更舒坦些的时候,大概是光吧,反正就是那极致黑暗的对立面照了进来。
奇怪,我并没有睁开眼皮,却被这光照得有些难受。
紧接着,深处隐藏着的某个东西升了起来。
一颗紫色的,手掌大小的珠子。
在用上帝视角看到的第一眼,我便认出了它。
一种近乎于直觉的存在,让我确定了它的名字。
【怠惰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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